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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嘲笑我的戒指是子弹壳,兵哥哥亮出证书“一等功换的,全球限量一枚”

我站在民政局门口,手里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被晒得有点烫手,阳光照下来,晃得我眼睛疼。

张绮黛的婚纱店开在街对面,她今天像是早有预谋,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精致礼服,领着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媒体记者,直直地朝我走过来,那高跟鞋踩在地上,每一下都像在敲我的心。

“呦,这不是陈易莉吗,听说你今天来领证?”她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目光直接钉在我手上的戒指上,那眼神里的轻蔑,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
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,那枚戒指是李承熙亲手为我打磨的,虽然外形粗犷,但对我来说,比任何钻石都要珍贵。

“我结不结婚,好像跟你没关系吧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可颤抖的

声线还是出卖了我的紧张。

张绮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她一把抓住我的手,高高举起,让那些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那枚灰黑色的“子弹壳”。

“各位请看,这就是我们陈易莉小姐的结婚戒指,瞧这朴实无华的设计,这高级的‘工业风’,这该不会是什么行为艺术吧?”她那夸张的语调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,那些闪光灯疯狂地闪烁着,刺得我快要流出眼泪。

有个记者凑近了,假装好奇地问道:“陈小姐,这戒指看起来很特别,是您未婚夫亲手制作的吗?材料好像是某种金属壳?”

张绮黛抢在我前面,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:“何止是亲手制作,我听说她这位‘神秘男友’,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,整天神出鬼没,八成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捡的废品打的吧。”她故意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阴阳怪气,“一个子弹壳,换一个媳妇,可真是划算。”

我的脸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,火辣辣地疼,我感觉自己的自尊被她撕扯得体无完肤,眼泪再也忍不住,在眼眶里打转。

就在我准备甩开她的手,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,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伴随着一阵清冽的松柏香气,将我完全笼罩。

那双手,常年进行高强度训练,布满了茧子,但此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,轻柔地掰开了张绮黛扣着我的手,将我向后一拉,紧紧地护在了他的怀里。

“放手。”李承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,即使只是两个字,也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
张绮黛被他身上那股肃杀的气场震慑住了,她抬头看清李承熙的模样后,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嫉妒和惊艳,这个男人的身材堪称完美,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工装裤,却显得比那些T台上的男模还要挺拔。

他的板寸头干净利落,衬得五官棱角分明,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,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在户外训练的结果,他站在那里,仿佛一棵笔直的青松,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
李承熙没有理会张绮黛的表情,他低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歉意,然后他再次转向张绮黛和那些媒体,目光锐利得像出鞘的刀。

他拿起我手上的戒指,在空中掂了掂,那枚灰黑色的金属瞬间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种独特的冷光。

“这位女士,你刚才说,这枚戒指是废品打的?”李承熙的声音不怒自威,让人感觉后背发凉。

张绮黛被他盯得有点心虚,但为了面子,她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难道不是吗?哪有结婚用这种东西的,连个钻石都没有。”

李承熙没有跟她争辩,他只是从随身携带的,那个看起来有点旧的军绿色帆布包里,慢条斯理地掏出了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,那动作一丝不苟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仪式感。

他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金色徽章,旁边是一张烫金的证书,证书上的文字,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去。

李承熙将戒指放在证书旁边,然后对着镜头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“这枚戒指,它的确是金属壳打的,材质是特种合金,取自一枚实弹的弹头残骸。”

“它不是废品,它是我的战利品。”他抬手,指了指那张烫金证书上最醒目的几个大字,“它代表着我个人获得的一等功荣誉,全球限量一枚。”

“我不是想炫耀什么,陈易莉,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。”李承熙的眼神坚定,他把那枚戒指重新戴回我的手指上,又轻轻地将我的手藏进了他的掌心,那宽厚的手掌,瞬间让我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
周围瞬间安静了,那些刚才还在窃笑的记者和路人,此刻都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,一等功,那是什么概念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张绮黛的脸像是被人用颜料刷过一样,红一阵白一阵,她引以为傲的香槟色礼服,此刻在她身上显得滑稽又可笑。

“一等功?这,这怎么可能?”她结结巴巴地问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嫉妒。

李承熙没有回答她,只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扫了她一眼,然后拉着我,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,他走路的姿势笔挺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。

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守护的感动和甜蜜,这个男人,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,用最硬核的方式保护着我。

领完证,我们走出民政局,外面的记者已经散了大半,但张绮黛还在,她像是着了魔一样,直勾勾地盯着李承熙。

“李承熙,你别得意,一等功又怎么样?你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,你能给她什么?她想要的,我都能给她。”张绮黛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,她指着我身上的那件普通的连衣裙,语气里充满了不屑。

李承熙停下脚步,他转过身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。

“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吗?”他走到我面前,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,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然后他看向张绮黛,眼神里充满了警告,“我给她的是,此生最大的安全感,是这枚戒指背后的承诺,是无论我在哪里,我的心永远都在她身上。”

他把手中的结婚证举起,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,那个吻,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。

“至于你,张绮黛,我希望你明白,有些东西,不是用金钱和奢侈品就能衡量的,有些爱,是需要用生命和奉献去守护的。”李承熙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让张绮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
我们离开了民政局,李承熙开着那辆看起来有点旧,但保养得非常好的越野车,载着我驶向郊区,一路上,我紧紧地握着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,感受着它的温度。

“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的戒指是这么来的?”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,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。

李承熙腾出一只手,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,动作充满了宠溺,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:“不是故意瞒着你,易莉,我只是不想你担心,那段日子太危险了,我不想把那些东西带进我们的生活。”

“我只想让你看到一个完整的、属于你的李承熙,而不是一个满身尘土的‘符号’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柔情。

我沉默了,我明白他的意思,他总是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,不让我接触他“那个圈子”的危险和神秘,他总是说,我的世界应该是简单而美好的,而他,是那个为我挡住所有风雨的人。

李承熙的车子开进了一个看起来很隐蔽的大院,门口站着两个身穿深色制服的男人,他们看到李承熙的车牌号,立刻立正敬礼,眼神里充满了尊敬。

“这是哪儿?”我好奇地问道,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神秘,周围都是高大的围墙,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。

“这是我们队里的家属院。”李承熙笑着说,他打开车门,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。

穿过一条种满了松树的小路,我们来到了一栋两层的小楼前,小楼的外墙被刷成了干净的米白色,看起来简单而温馨。

“易莉,从今天起,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。”李承熙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期盼,他推开门,一股干净的消毒水和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客厅里,一张宽大的沙发上,整齐地叠放着一床绿色的被子,那被子被叠成了完美的“豆腐块”,棱角分明,一看就是李承熙的杰作。

“你这洁癖什么时候能改改,连个被子都要叠得像艺术品一样。”我忍不住笑着打趣道,那熟悉的“圈内”习惯,让我感到亲切又好笑。

李承熙走过来,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轻轻抵在我的肩膀上,呼吸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耳边,让我感到一阵酥麻。

“改不了了,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。”他低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,“不过你放心,我的‘豆腐块’只叠我自己的被子,你的床,随便你怎么乱,我负责收拾。”

我转过身,抱住了他的腰,这个男人,他的爱总是这么直白而笨拙,他不会说那些花言巧语,但他所有的行动,都在诠释着他对我的爱和守护。

“李承熙,谢谢你。”我轻声说道,眼眶有些湿润。

“谢什么,你是我媳妇,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。”他紧紧地抱着我,那结实的胸膛,让我感觉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

蜜月还没来得及开始,李承熙就“失联”了。

结婚证还没焐热,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,仅仅说了句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”,然后挂了电话,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
我看着他从衣柜深处拿出一套深色的、材质硬挺的工装,又从那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掏出几件纯黑色的T恤,动作麻利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。

“你要去哪儿?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不安的感觉瞬间袭来,我走过去,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,鼻尖抵在他的背上,那宽厚的背脊,此刻显得格外坚硬。

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,语气平静,带着一丝惯有的沉稳:“要去‘出差’,易莉,你别担心,很快就回来。”

“很快是多久?一个星期?半个月?还是像上次那样,一失联就是两个月?”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上次他去“封闭训练”,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,只有抱着他那件带有松柏味的T恤,才能勉强入眠。

他转过身,捧着我的脸,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不舍:“这次不一样,这次是紧急任务,我必须得去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这个工作,有时候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,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。

我当然知道,我嫁给的这个男人,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像普通的丈夫那样,朝九晚五,周末带我去逛街看电影。

他的手机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,但接听的电话里,永远只有简洁的汇报和命令,他的生活,时刻都处于一种待命的状态。

“这次去哪里?危险吗?”我强忍着眼泪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我不想给他增加负担,我知道,他的心比我更煎熬。

李承熙沉默了一下,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低头,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,那个吻,带着一种诀别的味道。

“我不告诉你去哪里,是为了保护你,易莉,这是规矩。”他低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决,“至于危险,你放心,我答应过你,要陪你一辈子,我不会食言的。”

他很快收拾好了东西,那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,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,剩下的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工具和地图。

他最后一次抱紧我,那个拥抱很用力,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,然后,他转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只留下一个挺拔而坚决的背影。

我站在窗前,看着那辆越野车消失在小路的尽头,眼泪终于忍不住,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。

失联的第十天,我像往常一样,给他发了一条“勿念,等你回家”的消息,然后默默地关上了手机,我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,不去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,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。

我告诉自己,李承熙是世界上最坚强、最优秀的男人,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。

我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,白天去花店帮忙,晚上回来就抱着他的“豆腐块”被子睡觉,被子上的松柏香气,成了我唯一的慰藉。

可是,失联的第十五天,我还是崩溃了,那天晚上,我梦见他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,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开一样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
我从噩梦中惊醒,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,我打开手机,想给他打个电话,可理智告诉我,不能打,那是他的禁忌。

我蜷缩在沙发上,抱着膝盖,无声地哭泣着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我开始后悔,后悔嫁给这样一个男人,他的爱,太沉重了,沉重到让我无法承受。

就在我快要被绝望淹没的时候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那敲门声很急,带着一种焦躁不安。

我擦干眼泪,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,透过猫眼,我看到了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面孔——张绮黛。
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,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,但眼神里却充满了焦虑和不安。

“陈易莉,开门,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和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。

我没有理会她,我不想听她说什么,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。

“陈易莉,你再不开门,我就喊人了。”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歇斯底里,带着一丝威胁。

我最终还是打开了门,我受不了她在这里大吵大闹,引来邻居的围观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冷冷地看着她,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。

张绮黛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,继续嘲讽我,她只是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,直接扔到了我的手里。

“这是你老公留给你的东西,我只是替他转交。”她的话像一颗炸弹,在我耳边炸响。
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我打开文件袋,里面是一份保险单,受益人写着我的名字,保额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
更让我心惊的是,保险单的下面,是一份离婚协议书,上面李承熙的签名,清晰而醒目。

那份离婚协议书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瞬间砸碎了我所有的温暖和希望。

我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,连带着那张薄薄的纸都像是要被我撕裂一样。

“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?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,我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死死地盯着张绮黛。

张绮黛的眼神很复杂,有报复的快感,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。

“我没骗你,这是你老公给我的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变得平静而又残忍,“他‘出差’前,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,他说,如果他回不来,就让我把这份协议交给你。”

“他说,他不能拖累你。”她故意顿了顿,语气里充满了讽刺,“他还说,这份保险是留给你下半辈子的保障,他希望你能找个安安稳稳的男人过日子。”
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我听不见周围的声音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
“不可能,他不会这么做的。”我喃喃自语,我无法接受,那个前几天还紧紧抱着我,说要陪我一辈子的男人,竟然会给我留下这么一份东西。

张绮黛走近我,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:“陈易莉,你清醒一点吧,你以为你嫁给他,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?他的工作,是随时都有可能牺牲的。”

“他给你留这份协议,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,他不想让你守活寡。”她伸出手,想拍拍我的肩膀,被我猛地甩开。

“别碰我!”我大喊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,“李承熙在哪儿?告诉我,他在哪儿?”

张绮黛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,她后退了两步,语气有些慌乱:“我不知道,他没告诉我,他只说他要去‘执行保密任务’,我只知道,他这次去的那个地方,很危险。”

“他走之前,跟我说了句话,他说,他欠你一个婚礼,也欠你一个未来。”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,“他说,他最对不起的人,是你。”

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我把那份协议书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。

“你滚!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,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。”我指着门口,声音里充满了决绝,“李承熙不会抛弃我的,他答应过我,要回来,要陪我一辈子的。”

张绮黛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,她捡起地上的协议书,眼神里充满了不甘,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
我关上门,全身无力地靠在门板上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,我不知道该相信谁,我只知道,我的心,被撕裂成了碎片。
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李承熙“兄弟”刘河蓝的电话,刘河蓝是李承熙最好的“战友”,他们一起扛过枪,一起睡过上下铺。

“喂,易莉嫂子。”刘河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听起来很稳重。

“河蓝,李承熙是不是出事了?”我直接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拐弯抹角了。

刘河蓝沉默了一下,那短暂的沉默,却像一把刀子一样,狠狠地刺穿了我的心脏。

“嫂子,你别听人胡说,熙哥没事,他只是去‘集训’了,这次训练的强度比较大,所以没办法跟你联系。”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,但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勉强。

“别骗我了,河蓝,告诉我实话,他是不是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?”我紧紧地握着手机,指节都快捏白了。

电话那头,刘河蓝再次沉默了,这次的沉默比上次更久,久到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
“嫂子,你别问了,熙哥他,他有他的苦衷。”刘河蓝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“他只是不想拖累你,他知道自己这次去的地方,是刀尖上舔血。”

“但是嫂子,你放心,熙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,他答应过你,就一定会回来。”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,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
我挂了电话,心里乱成了一团麻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该相信那份冰冷的协议书,还是相信刘河蓝口中那虚无缥缈的承诺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了一场漫长的等待,那份离婚协议书,我没有签字,只是把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,我固执地相信,李承熙一定会回来,亲自跟我解释。

我辞去了花店的工作,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,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李承熙发一条消息,我什么都不想做。

我开始关注一些新闻,那些关于边境冲突、关于缉毒、关于救援的新闻,每一个都让我心惊胆战,我害怕看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。

失联的第二十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,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听起来很焦急。

“请问你是李承熙的家属吗?我是他的……我是他的同事,他受伤了,现在在医院。”
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。

“他伤得重吗?在哪个医院?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,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“伤得很重,现在还在抢救,你快点过来吧。”女人没有告诉我医院的名字,只是让我赶紧去他们“队里”找她。

我没有多想,立刻冲出门,拦了一辆出租车,直奔那个大院,一路上,我的脑海里都是李承熙满身是血的样子,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攥着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
到了大院门口,我看到了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人,她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普通的便装,但眼神里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坚毅。

“你是陈易莉吧?跟我来。”她没有多余的寒暄,直接拉着我往里走,那急促的步伐,让我更加不安。

我们穿过了一片小树林,来到了一栋看起来很隐蔽的建筑前,建筑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,他们看到我,只是轻轻地敬了一个礼,眼神里充满了同情。

女人带着我走进了一个房间,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一台电脑在运行,屏幕上显示着一张李承熙的照片,照片上的他,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,英姿飒爽。

“李承熙在哪儿?”我急切地问道,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,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
女人叹了口气,她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照片,语气沉重:“他不在了,陈易莉,他牺牲了。”

我的世界,瞬间崩塌了,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万丈高空推了下去,全身的骨头都碎了。

“你胡说!”我歇斯底里地大喊着,我冲过去,狠狠地推开了她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,“他不会死的,他答应过我要回来,他答应过我!”

女人没有生气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。

“陈易莉,请你冷静一点,这是他的遗书。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,递到了我的面前。

我没有接,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我无法相信,那个在我生命里留下最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,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。

“遗书是他出任务前写好的,他说,如果他回不来,就让你把这封信寄给他爸妈。”女人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敬意。

我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,上面的字迹,是李承熙特有的那种刚劲有力。

“易莉: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了。”

“我欠你一个婚礼,也欠你一个未来,我最对不起的人,是你。”

“别为我难过,易莉,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,就是娶了你。”

“别等我了,易莉,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,找个安稳的男人,替我好好活着。”

信的末尾,他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那是他每次跟我说笑话时,都会做的一个表情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,我的脑子一片混乱,只剩下李承熙那句“我牺牲了”。

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,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,我不知道该去哪儿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。

我回到了家,家里的一切都还是李承熙离开时的样子,沙发上的“豆腐块”被子,桌子上的军用水壶,所有的东西都在提醒着我,他曾经真实地存在过。

我拿起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,紧紧地攥在手里,那冰冷的触感,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,我失去了他。

我开始喝酒,我把家里所有的酒都翻了出来,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,我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,让自己忘记所有的痛苦。

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,只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,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,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发现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。
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堪的自己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,我恨自己,恨自己的懦弱,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
“喂,是陈易莉吗?我是马盛秋,李承熙的‘兄弟’。”电话那头,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声。
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我的声音很冷漠,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李承熙的消息,我害怕再次被刺痛。

“易莉,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,但是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。”马盛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“李承熙,他没死,他只是被秘密保护起来了。”

我的身体猛地一颤,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。

“你说什么?他没死?”我激动地大喊着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,但这次,是喜悦的眼泪。

“是的,他没死,他只是受了重伤,现在在接受最高级别的保护。”马盛秋解释道,“他之所以让你相信他牺牲了,是因为他这次的任务,牵扯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跨国组织,他担心那个组织会报复你。”

“他给你留下的离婚协议书,也是为了保护你,他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危险的漩涡。”马盛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敬意,“易莉,他比任何人都爱你,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,在守护你。”

我瘫坐在地上,紧紧地握着手机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,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我只知道,我的李承熙,还活着。

“他在哪儿?我要见他。”我急切地问道,我的心,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“易莉,你现在不能见他,他的伤势很严重,而且他还在被严密监控。”马盛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,“他让我告诉你,他很想你,他让你等他,等他回来。”

马盛秋给我发了一个地址,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居民楼,他告诉我,李承熙的“老爸”王德金,正在那里照顾他。

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悄悄地去了那个地方,我站在居民楼门口,心里充满了忐忑和期待。

我按响了门铃,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,但精神矍铄的老人,他的身板很挺拔,即使穿着一件普通的背心,也能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英武的男人。

“你是易莉吧?快进来。”王德金看到我,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心疼,他拉着我的手,把我带进了屋里。

屋子里很整洁,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,桌子上放着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,粥面上漂着一层厚厚的米油。

“承熙在卧室里,他现在还不能动,你进去看看他吧。”王德金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怜惜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卧室的门,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,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承熙。

他全身缠满了绷带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眼睛紧紧地闭着,呼吸很微弱,看起来非常虚弱。

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我冲到床边,紧紧地握着他的手,那只曾经有力、温暖的大手,此刻却冰冷得像一块石头。

“承熙,我来了,我等你回来。”我趴在他的床边,轻声说道,眼泪滴在他的手上,那冰冷的触感,让我心如刀绞。

李承熙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,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,然后,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那双眼睛,曾经充满了坚毅和力量,此刻却充满了疲惫和柔情。

“易莉,你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很微弱,带着一丝沙哑,但他嘴角的那抹微笑,却像阳光一样温暖了我的心。

“你怎么这么傻?为什么要骗我?”我哭着问道,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心疼。

李承熙腾出一只没有受伤的手,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“我不想你担心,易莉,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歉意,“那个组织太危险了,我不能让你被牵扯进来。”

“我知道你爱我,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。”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。

“对不起,易莉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他轻声说道,那双眼睛里,充满了柔情和承诺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在王德金的帮助下,照顾李承熙,我每天给他擦身体,喂他吃饭,给他讲我身边的趣事。

李承熙的恢复速度非常快,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,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。

一个月后,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,虽然步伐还有些缓慢,但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,眼神里也重新充满了光芒。

有一天,王德金笑着对我说:“易莉,承熙这小子,能恢复得这么快,都是你的功劳,他一睁眼就能看到你,心里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
我听了心里暖暖的,我知道,李承熙的爱,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。

那天晚上,我正在给李承熙擦药,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,眼神里充满了柔情。

“易莉,我想跟你重新办一个婚礼,一个盛大的、所有人都祝福的婚礼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期待。

我的心猛地一颤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我扑进了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他。

“好,我等你,李承熙,我等你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。”我哽咽着说道,那份离婚协议书,此刻在我心里,彻底化为灰烬。

又过了半个月,李承熙的伤势已经痊愈了,他重新穿上了那件笔挺的工装,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英武。

他告诉我,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那个跨国组织已经被连根拔起,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回家了。

那天,我们一起回到了那个大院里的家,李承熙牵着我的手,走在洒满了阳光的小路上,他的步伐稳健有力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重生的力量。

他拿出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,重新戴在了我的手上,那冰冷的金属,此刻却充满了温暖。

“易莉,这辈子,我欠你一个未来,就让我用余生来偿还吧。”他低头,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,那个吻,充满了柔情和承诺。

我们的婚礼,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举行了,没有豪华的排场,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和“战友”。

张绮黛也来了,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连衣裙,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祝福,她走到我面前,轻轻地抱了抱我。

“陈易莉,恭喜你,你比我勇敢,也比我幸运。”她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真诚。

我笑了,我看向站在我身边的李承熙,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,英姿飒爽,眼神里充满了柔情。

我知道,我嫁给了一个最好的男人,他的爱,是世界上最坚实的守护。

婚礼结束后,李承熙拉着我的手,走到了一片种满了松柏的小树林前,他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头,那里,是他们“集训”的地方。

“易莉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松柏吗?”他轻声问道,语气里充满了柔情。

我摇了摇头,好奇地看着他。

“因为松柏,四季常青,无论是风霜雨雪,它都挺拔不倒。”他转过身,紧紧地抱着我,那结实的胸膛,让我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
“就像我对你的爱,易莉,无论是风霜雨雪,它都永远不会改变。”他低头,在我耳边轻声说道,那温柔的声音,像一股暖流,瞬间流淌过我的全身。

我紧紧地抱住了他,我知道,我的幸福,才刚刚开始。

婚后的日子,依然充满了“失联”和等待,但我的心,却比以前更加平静和坚定。

李承熙的手机,依然是二十四小时开机,他的电话,依然只有简洁的汇报和命令。

他依然会突然消失,一失联就是十几天,但每次回来,他都会给我带回一个惊喜,要么是他亲手做的小木雕,要么是一封写满了思念的信。

他的生活,依然充满了神秘和危险,但我的世界,却因为他的存在,而充满了阳光和安全感。

有一天,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,无意中翻出了那份被我遗忘已久的离婚协议书,我看着上面李承熙那熟悉而陌生的签名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拿起打火机,想把它烧掉,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,我把它放回了原处,它是我和李承熙之间,那段最艰难时光的见证。

晚上,李承熙回来了,他浑身是土,脸上带着疲惫,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光芒。

他看到我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略带调皮的笑容。

“易莉,我回来了,想我了吗?”他走过来,紧紧地抱着我,那股熟悉的松柏香气,让我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。

“想,每天都在想。”我轻声说道,紧紧地抱着他的腰,感受着他那结实的肌肉。

李承熙洗完澡出来,我递给他一杯热水,他接过水杯,慢慢地喝着,眼神里充满了柔情。

“易莉,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,就是娶了你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真诚,“你是我最坚实的后盾,你是我永远的港湾。”

我笑了,那笑容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,我知道,我的等待,是值得的。

“李承熙,你也是我这辈子,最坚实的守护。”我轻声说道,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,在灯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。

那光芒,是爱,是守护,是永恒的承诺。

我们一起走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,李承熙依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“兵哥哥”,但他对我的爱,却从未改变。

我们的家,依然是那个简单而温馨的小楼,客厅里的“豆腐块”被子,依然是李承熙的杰作。

我们的孩子,已经可以打酱油了,他有着李承熙那双坚毅的眼睛,和那挺拔的身板。

李承熙给他取名“李安宁”,他说,希望他的孩子,一生都能平安宁静。

有一天,李承熙带着我和儿子去公园玩,儿子看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,吵着要吃。

李承熙掏出钱包,准备买冰糖葫芦,就在这时,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把刀,直奔李承熙。

李承熙的反应非常快,他下意识地将我和儿子护在了身后,然后,他一个侧身,精准地避开了那个男人的攻击。

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,只是用身体的力量,将那个男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那动作干净利落,带着一种常年训练出来的力量感。

周围的人都惊呆了,他们没想到,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,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。

那个男人被摔得七荤八素,李承熙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,直接将他制服,然后拨通了一个特殊的电话。

很快,两个身穿深色制服的男人赶了过来,他们看到李承熙,立刻立正敬礼,眼神里充满了尊敬。

“李队,您没事吧?”其中一个男人关切地问道。

李承熙摇了摇头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:“没事,这个人交给你,带回去好好审问。”

那两个男人将那个男人带走后,李承熙才转过身,他走到我面前,轻轻地抱住了我和儿子。

“吓到了吗?易莉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歉意。

我摇了摇头,紧紧地抱着他,我的心,依然在剧烈地跳动,但我知道,有他在,我就永远是安全的。

“爸爸,你刚才好酷啊!”儿子兴奋地大喊着,眼神里充满了崇拜。

李承熙笑了,他刮了刮儿子的鼻子,语气里充满了柔情:“你老爸一直都很酷,以后你要像老爸一样,保护妈妈。”

我看着他们父子俩,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,我知道,我的选择,是正确的。

李承熙最终还是“转业”了,他离开了那个大院,离开了那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“圈子”。

他没有选择去做那些高薪的工作,而是选择了一份看起来很普通,但却能让他每天都能回家的工作——社区保安队的队长。

他穿着一身整洁的保安制服,每天准时上下班,周末带着我和儿子去公园玩,去超市买菜。

他的生活,变得简单而安稳,但他的习惯,却依然没有改变,他的被子,依然叠得像“豆腐块”一样,他的坐姿,依然笔挺如松。

有一天,我们一家三口在家里看电视,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关于缉毒的电视剧,屏幕上,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,为了保护战友,牺牲了自己的生命。

我的眼睛湿润了,我紧紧地握着李承熙的手,心里充满了后怕和感激。

“承熙,你从来没告诉过我,你以前做的工作,有多危险。”我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心疼。

李承熙笑了,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,那温暖的怀抱,让我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
“易莉,我已经离开了,那些危险的日子,都过去了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柔情,“我现在的生活,只有你和儿子,我只想好好地陪着你们。”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绒布盒子,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一枚新的戒指,那枚戒指,是用一颗完整的子弹头,打磨而成的,上面刻着“易莉,我爱你”。

“易莉,这枚戒指,是我用我所有的爱,为你打磨的,它代表着我余生所有的承诺。”他轻声说道,眼神里充满了柔情。

我哭了,我紧紧地抱着他,那枚戒指,比任何钻石都要珍贵。

“李承熙,谢谢你,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,谢谢你给我所有的爱。”我哽咽着说道,那枚戒指,在我手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。

儿子跑过来,抱住了我们的腿,他抬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好奇:“爸爸,妈妈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李承熙笑了,他抱起儿子,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:“我们在相爱,儿子,我们要永远相爱。”

我的幸福,就像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一样,朴实无华,但却坚不可摧。

我和李承熙的故事,还在继续,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活的起起伏伏,一起见证了孩子的成长。

李承熙依然是那个正直、善良、充满责任感的男人,他用他的爱和守护,为我筑起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。

我们的爱,没有轰轰烈烈,只有细水长流,没有花言巧语,只有行动上的守护。

就像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一样,它不华丽,但它代表着最坚实的承诺,最深沉的爱。

有一天,我翻看我们以前的照片,看到那张在民政局门口,李承熙将我护在怀里的照片,我笑了。

那时的我,还很懵懂,不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多么伟大的男人。

现在的我,已经成熟了很多,我明白了李承熙的爱,是那份不能言说的责任,是那份随时准备牺牲的奉献。

我走到窗前,看着楼下,李承熙正在和邻居家的老爷爷下棋,他的背影,依然笔挺如松。

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抬起头,冲着我笑了,那笑容里,充满了柔情和宠溺。

我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,那冰冷的金属,此刻却充满了温暖。

李承熙,谢谢你,给我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家,谢谢你,给我一份永不褪色的爱。

我的幸福,就像那枚“子弹壳”戒指一样,独一无二,全球限量。

我的故事,不需要太多的高潮和迭起,只需要一个安稳的结局,一个充满爱的未来。

至于那份被我留下的离婚协议书,它已经不再重要了,它只是我人生旅程中,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
真正的爱,是无法被一张纸定义的,它存在于每一次紧紧的拥抱,每一次深情的对视,每一次默默的等待。

李承熙,我们回家吧,饭做好了,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