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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嬛:浣碧重生后帮甄嬛避宠,却独自用小像,让甄嬛得到皇上青睐

经此一事,甄嬛便整日待在宫中看书刺绣,慢慢“调理”身体。槿汐时常陪伴在侧,两人的关系因此更加亲近。

浣碧借着这个机会让甄嬛教自己读书,甄嬛清楚地知道浣碧和自己的关系,而且浣碧稍加点拨就能明白,便更愿意教她了。

流朱也跟着一起学,却总不如浣碧学得快,心里有些泄气。浣碧苦笑,她们都以为自己还是十六岁,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了。

允礼在边关戍守的那几年,仅仅是为了让元澈更好地启蒙,她就先看了不少书。

甄嬛虽然独居深宫,但外面的事情还是能通过沈眉庄和安陵容传进来。这时,安陵容正向甄嬛说起沈眉庄的事:“嬛姐姐有所不知,眉姐姐是第一个侍寝的,第二天皇上听说眉姐姐向来喜爱菊花,就把宫中稀有的绿菊赏给了眉姐姐,还把眉姐姐的宫殿改名为‘存菊堂’。听说这绿菊连华妃娘娘宫里都没有呢。”

沈眉庄早已羞得满脸通红,嗔怪道:“嬛儿,别听陵容瞎说。”

甄嬛怎会不了解沈眉庄的性子,见她这样,故意打趣道:“姐姐可要告诉我,陵容哪句话是假的?”

沈眉庄脸颊微红,只是一笑带过。

甄嬛抿着嘴笑,打量着她头上那对碧绿通透的玉钗说:“这对钗的样式倒很大方,玉的成色也不错。”

安陵容笑着说:“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,我刚才也这么说来着。可见眉姐姐如今很受皇上宠爱呢。”

要说恩宠,沈眉庄是新秀中的第一人,其次便是和安陵容同住的富察贵人,她本是满军旗贵女,受宠也不奇怪。旧日的妃嫔中,欣贵人、丽嫔也还受着宠。

安陵容才刚侍寝过一次,甄嬛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,便拉着沈眉庄一起安慰她。

安陵容笑着说:“姐姐莫不是怕我想不开吧。陵容本就出身卑微,能有幸进宫已是天大的恩赐,至于皇上的宠爱,实在不敢强求。况且得宠的是眉姐姐,总比别人强。”

倒不是安陵容也是重生的,只是这些日子甄嬛在碎玉轩生病,沈眉庄对她照顾颇多,她心里感激。

加上兰儿、芷儿闲来无事就跟她讲她们原先待的那户人家的妻妾恩怨,说日子过得最惬意的反而不是最受宠的。安陵容又想起自家的萧姨娘,她不是得安比槐宠爱的人,但为人亲和,连自己这个嫡小姐都愿意亲近她。安比槐也信任她,让她来送自己上京。

更何况,比起侍寝后回宫就趾高气扬的富察贵人,安陵容倒更愿意受宠的是沈眉庄。

日子清闲地过了一个多月,却出现了异常。

康禄海和他的徒弟小印子越来越不安分,渐渐不把甄嬛放在眼里,支使他们做事,也是嘴上答应着,脚下却不动弹,所有的差事和活计全落在小内监小允子和另一个粗使内监身上。

他们俩一带头,底下有些宫女也不安分起来,仗着甄嬛生病无力管教,总要惹出些事来,渐渐和流朱、浣碧拌起嘴。

这还不算,有一天康禄海忽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在甄嬛的榻前,哭喊着说:“奴才再也不能服侍小主了!”说完,带着哭腔说丽嫔点名要他们去伺候。

甄嬛明知他是装的,也不便戳穿,只淡淡地说:“知道了。那是个好地方,也是你们的福气。收拾好东西,过了晌午就过去吧。好好伺候丽嫔娘娘。”

康禄海连忙跪下谢恩。流朱却忍不住了,咬牙抢白了几句,把康禄海和小印子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十分尴尬。

浣碧皮笑肉不笑地上前,把甄嬛赏的银子交到他们手上,康禄海和小印子灰溜溜地胡乱作了个揖,走出了碎玉轩。

甄嬛终究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,虽然生气,却还是想得更长远,趁着这个机会赔了银子,让那些有意攀高枝的人自己走了。留下的像崔槿汐、小允子等人,上辈子都是对她忠心不二的。

俗话说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”,那些有二心的奴才走了,剩下这些人倒更自在了。

天气日渐寒冷,夜里风大,淳常在和沈眉庄、安陵容也很少在夜里过来。夜里闩上宫门,这里就成了无人过问的地方,即便夜里一起喝酒,也没人知道。

就这么到了年底。

临近新年,宫中也渐渐透出喜庆的气氛。连日下着大雪,寒意越来越浓,碎玉轩的人也不出门,只忙着收拾宫室。槿汐带领众人把住处打扫一新,悬挂五福吉祥灯,张贴“福”字。

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。沈眉庄和安陵容按规矩去参加皇上、皇后一同主持的内廷家宴,甄嬛“身患疾病”,被皇后恩准留在宫中休养,不必去赴宴。甄嬛一个人用过饭,干脆把底下人叫进来一起守岁。

小丫鬟佩儿窝在角落里剪窗花,甄嬛见了也来了兴致,叫佩儿:“这个我也会。你拿过来,我们一起剪了贴上,看着也喜庆些。”佩儿高兴地走了过来。

槿汐见此情景,干脆出去抱了一摞彩纸和一叠金银箔来。宫中女子平日里无事,多喜欢刺绣、剪纸来打发时间,宫女、内监也多擅长这些。所以一听说甄嬛要剪窗花,大家都围在暖榻下剪了起来。

流朱歪着头一瞧,忽然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,嚷嚷道:“小主快看,小允子会剪真人像!剪了小主的小像呢!”

小允子脸涨得通红,急忙把东西往袖子里藏,小声说:“奴才不敢对小主不敬。”

甄嬛呵呵笑着说:“我从来不拘这些小节。拿出来看看就是了。”

小允子满脸不好意思地递给甄嬛,甄嬛看了微微一笑:“果然精巧!小允子,你真是一双巧手。”

小允子说:“谢小主夸奖。只是奴才手笨,剪不出小主的花容月貌。”

众人凑过去一看,那小像和甄嬛竟是一模一样,连连称奇。

槿汐起身笑着说:“宫中有个习俗,大年三十晚上把心爱的小物件挂在树枝上,祈求来年万事如意。小主既然喜欢小允子剪的这张像,不如也挂在树枝上祈福吧,也算是给了小允子天大的面子。”

甄嬛一听来了兴致,一边让浣碧去取彩头赏给槿汐和小允子,一边说:“院子里的枯树枝有什么好挂的,不如看看哪里的梅花开了,把小像挂上去。”

小允子嘴快,比画着说:“御花园东南角的倚梅园有玉蕊檀心梅,开红花,像红云似的,好看得让人看呆了。只是离得远。”

雪夜明月,映着这簇簇白梅,暗香浮动,该是何等美景。甄嬛心中向往,站起身披上一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,兜上风帽,边走边说:“正好这时候雪停了,那我就去那里看看。”

小允子急得脸都白了,立刻跪下自己打了两个耳光劝道:“都怪奴才多嘴。小主的身子还没大好,受不得冷。可不能这时候去。”

众人还要再劝,甄嬛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外,假意嗔怒道:“我一个人去,谁也不许跟着。要是谁敢大胆拦着,罚他在大雪地里守岁一晚。”

流朱不敢再劝,只得找了一盏琉璃灯让甄嬛带上。浣碧又赶忙递了一个手炉过去,甄嬛接了,转身离去。

浣碧望着甄嬛远去的身影,她知道上辈子甄嬛与允礼的缘分就是从今夜开始的。这辈子,他们快要相遇了。

在皇宫的另一边,允礼正悄悄地跟着皇帝往倚梅园走去,他心里也清楚到了那里会遇上谁。

偌大的倚梅园此时空无一人,满园的红梅开得肆意盛放。花瓣上还带着点点白雪,晶莹剔透,映着黄玉般的花蕊,殷红宝石似的花朵,相互映衬,更添清丽傲骨。

甄嬛小心翼翼地走到开得最盛的那一树梅花前,把小像挂在最高的一枝上,虔诚跪下,双手合十许愿:“信女甄嬛,诚心许愿:一愿父母妹妹安康顺遂;二愿在宫中平安一世,了此残生。”

宫中争斗不断,要想保全自己谈何容易。想到这里,任凭甄嬛早已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将要长埋宫中,再不见天日,也不由得心中酸楚难言。她还有一个愿望没说出口,也无法说出口,只能长叹一声道:“愿逆风如解意,容易莫摧残。”

话音刚落,远远的花树后面忽然响起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:“谁在那里?”

甄嬛吓了一跳,连忙屏住呼吸,慢慢抬脚落脚,闪身往外移动,生怕踩重了积雪发出声响。却不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,语气带着几分严厉:“再不出声,我就让人把整个倚梅园翻过来。”

“奴婢是倚梅园的宫女,出来祈福的,不想打扰了尊驾,请恕罪。”不等皇帝开口,甄嬛又忙说:“你别过来,我的鞋袜湿了,正在换呢。”

皇帝果然停住了脚步。

允礼一直跟在皇帝后面,听到了甄嬛的声音,也听到了皇帝的话。按照上辈子的记忆,这时的甄嬛已经离开了。他便故意加重了脚步,让皇帝发现了他。

“皇兄刚才是在跟什么人说话?”不等皇帝发问,允礼便笑着说:“臣弟有一位贤惠体贴的皇嫂,她体谅自己的丈夫,就叫臣弟陪着出来吹冷风。”

允礼解释清了来意,皇帝不置可否,慢慢往甄嬛刚才许愿的地方走去。

依照上辈子的记忆,允礼很快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小像。他不动声色地引着皇帝往这边看,又大步往回走,故意说:“皇兄,您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,宴席那边还等着您呢。要是再不回去,臣弟一会儿回去没法向皇嫂交代。您就可怜可怜臣弟吧。”

回头再看时,皇帝果然跟了过来,而树枝上的小像已经没了踪迹。

允礼默默地叹了口气。嬛儿,上辈子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偷偷存下你的小像,以至于情难自禁,一次次让你陷入危险境地。

重活一次,就让我弥补你,让你的人生更加平安顺遂,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。

皇帝没有发现允礼的小心思,他看到小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。那张酷似纯元的面容,整个宫里也只有她了。看来她的病已经好了,是皇后不想让她来参加宫宴罢了。

这边两人各有各的心思,而另一边的甄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碎玉轩。槿汐等人不由得惊得面面相觑,连声问:“小主怎么了?”

甄嬛把在倚梅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,众人都吃了一惊,槿汐敏锐地发现了关键:“那小主的小像还挂在树枝上吗?”

甄嬛听到这话,心里更是忐忑不安,也顾不上已是深夜,立刻派宫女去倚梅园看看那张小像还在不在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晶清回来报告说小像已经不见了,恐怕是被风吹走了。甄嬛心里顿时像被冷水浇了一头,呆呆地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槿汐、流朱、浣碧赶紧安慰她,又哄着她玩了一会儿叶子牌,她才闷闷不乐地睡下了。

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,因为皇后年前就派人来传话,让甄嬛在宫里好好休养,初一那天的全宫朝见也就免了她前去。

皇帝昨天夜里仔细看了那张小像,确定就是甄嬛无疑,今天朝见却没见到她,便问皇后:“朕记得上次大选有位甄氏,怎么今天还是没见到她?”

这话一出口,满屋子的人都觉得奇怪,一个从没侍过寝的小小常在,她们都快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个人,皇帝竟然记得她,还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问了出来。其他人心里嫉妒却不敢表现出来,华妃却早就皱起了眉头。

皇后也暗暗咬牙,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,笑着回禀:“皇上说的可是莞常在?年前臣妾让太医去给莞常在看过,她身子还没完全好利索,臣妾怕她经不起来回折腾,就免了她的请安。皇上要是想见她,臣妾这就传她过来。”

“算了。”皇帝摆了摆手,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,“她既然有病,就让她好好养着,也不用传她来了。什么时候病好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
皇帝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,像是厌烦了甄嬛似的,让下面的人摸不着头脑。沈眉庄更是吃了一惊,她下意识回头看安陵容,只见安陵容也满眼都是担忧。

等请安结束,两人也不耽搁,赶紧赶到碎玉轩。把这件事告诉了甄嬛。沈眉庄了解甄嬛,见她一听就脸色发白,便知道这里面有情况,严肃地问道:“嬛儿,你老实跟我说,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你?”

甄嬛把昨天夜里的事情一说,沈眉庄气得瞪了她一眼,着急地说:“嬛儿,你也太大胆了!你病了好几个月,好不容易现在才好一点儿,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,要是再病了可怎么办?幸好遇到的是皇上,我告诉你,昨天夜里几位王爷都进宫了,果郡王期间还离席过。要是被他拿到你的小像,麻烦可就大了!”

安陵容见沈眉庄说得严肃,赶紧柔声劝道:“皇上既然问起姐姐,肯定是知道了昨天夜里的人是姐姐,小像必然在皇上手里。皇上只在大选那天见过姐姐,如今都过去好几个月了,还能凭着一张小像认出姐姐来。依陵容看,姐姐是有福气的人。”

浣碧在一旁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,不免疑惑事情怎么偏离了原来的轨迹?甄嬛的小像,本应该是被允礼拿到的,而且借着倚梅园的事得宠的应该是那个叫余莺儿的宫女才对。

上辈子她看不起余莺儿小人得志的样子,却没想到这辈子干脆没了这回事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浣碧有些不知所措,而甄嬛三人也在商量着对策。等沈眉庄和安陵容一离开,甄嬛就赶紧叫流朱去请温实初过来。

“小主是要停药?”温实初听完甄嬛的意思后问了一句。甄嬛点了点头。

温实初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那微臣给小主开一些滋补的方子。”

养心殿里,皇帝心烦意乱地和允礼下着棋。允礼试探着打趣道:“皇兄有心事,再这么下去,臣弟可要赢了这一局了。”

皇帝淡淡地说:“你赢就赢,朕又不会赖账。”

允礼停下手中的棋子,笑着说:“皇兄有心事,臣弟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。”

皇帝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朕还以为是上天垂怜,才把她送到朕身边来。可她身子这么弱,受了惊吓就一直病着。当年菀菀也是怀孕期间受了惊吓才导致难产。这难道是上天在提醒朕当年没有护好菀菀吗?”

允礼自然知道皇帝说的是谁,但他装作不知道,劝道:“皇兄说的是谁,臣弟虽然不知道,但却知道这里是紫禁城,皇兄是真龙天子,有皇兄在,她自然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臣弟小时候在家宴上见过皇嫂,皇嫂有着天人般的容貌,世间再没有人能比得上。不知道是哪位小主,能得到皇兄这样的评价。不过依臣弟看,她恐怕是担当不起的。”

皇帝闻言,手中棋子一顿,抬眸看向允礼,眼中带着几分探究:"你倒是说说,为何担不起?"

允礼执棋的手微微一顿,笑道:"皇兄心中既有了比较,便是对她不公。何况臣弟听闻这位甄常在素来喜静,怕是不堪深宫纷扰。"他这话既点出皇帝将甄嬛比作纯元的心思,又暗暗为甄嬛开脱,免得她因这份"相似"而惹来祸端。

皇帝沉默片刻,将棋子落在棋盘上,发出清脆一声响:"你倒是替她着想。"

"臣弟只是就事论事。"允礼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复杂情绪,"皇兄是天子,后宫佳丽三千,若只因一幅小像便另眼相看,反倒显得轻率了。"

皇帝哼笑一声,却没再反驳。他指尖摩挲着棋盘边缘,脑海中反复浮现那幅小像的模样,还有昨夜倚梅园中那声带着酸楚的叹息。那两句"愿逆风如解意,容易莫摧残",倒像是说进了他心坎里。

几日后,苏培盛突然来到碎玉轩。

甄嬛正在窗下看书,见苏培盛进来,忙起身行礼。苏培盛一脸堆笑:"甄小主,皇上让奴才来瞧瞧您身子大安了没有。"

甄嬛心中一紧,面上却不动声色:"劳烦苏公公跑一趟,也劳烦皇上挂心,臣妾已经好多了。"

"那就好,那就好。"苏培盛扫视着屋内,目光在书架上停留片刻,"皇上说,听闻小主爱读书,特意让奴才送些新书来。"

小太监们搬着几箱书进来,苏培盛亲自打开一箱,笑道:"这里面有不少孤本,都是皇上特意从御书房挑的。"

甄嬛谢恩接过,心中却越发不安。皇上这举动,分明是对她上了心。

待苏培盛走后,槿汐忧心忡忡道:"小主,皇上这是明摆着要抬举您了。"

甄嬛轻叹一声:"躲是躲不过了。"她看向浣碧,见她神色恍惚,便问道,"你在想什么?"

浣碧回过神,勉强笑了笑:"奴才在想,皇上既送了书来,小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静静心。"她心中却是一片混乱——上辈子明明是余莺儿冒名顶替,怎么这辈子反倒让甄嬛直接入了皇上的眼?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?

几日后,皇上果然翻了甄嬛的绿头牌。

当小太监来报时,流朱喜得眉开眼笑,浣碧却脸色发白。甄嬛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:"别怕,该来的总会来。"

夜里,甄嬛梳妆打扮,浣碧替她绾发时,手指微微颤抖。甄嬛看着镜中的自己,忽然道:"浣碧,你说我该不该去?"

浣碧咬着唇,低声道:"小主...皇上的恩宠,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。"可她心里却在呐喊——不要去!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!

甄嬛笑了笑:"是啊,恩宠。可这恩宠,是蜜糖,还是毒药,谁又说得准呢?"她起身,理了理衣襟,"走吧。"

来到养心殿,皇帝正坐在灯下看书。见甄嬛进来,他放下书卷,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。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宫装,未施过多脂粉,却比那日小像上的模样更添了几分灵气。

"臣女参见皇上。"甄嬛屈膝行礼。

"起来吧。"皇帝声音温和,"那日倚梅园,是你?"

甄嬛心中一凛,如实答道:"是。"

"为何要跑?"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
"臣妾只是个小小常在,不敢惊扰圣驾。"

皇帝笑了:"你倒是老实。那日你许的愿,是真心的?"

甄嬛抬眸,目光清澈:"是。臣妾只求平安度日。"

"平安度日?"皇帝挑眉,"这宫里,想平安度日可不容易。"他起身走到她面前,"不过有朕在,许你一个平安,也不是难事。"

甄嬛心中一动,却只是垂眸道:"谢皇上。"

皇帝忽然道:"你那日念的诗,是谁教你的?"

"是家父。"

"甄远道倒是教女有方。"皇帝颔首,"朕瞧你爱读书,往后便常来养心殿陪朕说说话吧。"

这便是默许了她的恩宠。甄嬛谢恩,心中却五味杂陈。

回到碎玉轩时,天已微亮。浣碧迎上来,眼眶通红:"小主..."

甄嬛拍了拍她的手:"我没事。"

接下来的日子,甄嬛时常被召到养心殿。有时是陪皇帝看书,有时是听他谈论政事,有时只是默默坐着,看他批阅奏折。皇帝待她算不上炽热,却总有种淡淡的温情,仿佛把她当成了可以倾诉的对象。

沈眉庄和安陵容来看她,沈眉庄喜道:"嬛儿,皇上这般待你,真是太好了。"

安陵容也笑道:"姐姐总算苦尽甘来了。"

甄嬛只是淡淡一笑:"恩宠来得快,去得也快,还是谨慎些好。"

浣碧在一旁听着,心中越发不是滋味。她原本想让甄嬛避开这一切,可到头来,甄嬛还是走进了这漩涡中心。她看着甄嬛日渐从容地应对皇上的召见,看着她在宫中渐渐有了立足之地,忽然明白——或许这就是甄嬛的命,无论重来多少次,她都注定要在这深宫中走出自己的路。

一日,皇帝又送了些赏赐到碎玉轩,其中有一支赤金点翠步摇,极为华美。流朱喜道:"小主,皇上真是看重您。"

甄嬛拿起步摇,却递给了浣碧:"这支步摇,你戴着好看。"

浣碧愣住:"小主,这是皇上赏您的..."

"我说给你,你便拿着。"甄嬛语气坚定,"在我心里,你们比这些赏赐重要得多。"

浣碧握着那支步摇,眼眶一热,泪水差点掉下来。她忽然明白,不管甄嬛走的是哪条路,只要自己陪在她身边,好好护着她,便够了。

夜里,浣碧坐在灯下,看着那支步摇发呆。上辈子,她总想着争,想着往上爬,结果落得个悲惨下场。这辈子,她只想守着甄嬛,看着她平安顺遂。或许这样,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
窗外月光皎洁,洒在庭院中,仿佛为这深宫笼上了一层温柔的纱。浣碧轻轻叹了口气,将步摇收好。不管未来如何,她都会陪着甄嬛走下去,这一次,她绝不会再犯错了。

而此时的甄嬛,正坐在窗前看着月亮。她知道,自己的宫斗之路才刚刚开始,前路必定充满荆棘。但她不怕,因为她身边有槿汐,有流朱,还有浣碧。有这些人陪着,再难的路,她也能走下去。

皇帝站在养心殿的窗前,望着碎玉轩的方向,嘴角带着一丝浅笑。他不知道自己对甄嬛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,或许有纯元的影子,但更多的,是这个叫甄嬛的女子本身带来的吸引力。他忽然期待起来,这个女子,能在这深宫中,走到哪一步。

深宫的夜,总是格外安静,却又暗流涌动。而属于甄嬛的故事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浣碧看着窗外的月光,心中默默祈祷:愿这一世,小主能得偿所愿,平安顺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