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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守了15年活寡,独自抚养孩子,满心欢喜去新疆探亲,部队却说:“查无此人。”

引言

十五年。

我守了十五年的活寡,也守了十五年的荣耀。

从儿子出生到现在,丈夫高远只活在电话里、信纸上,和那张泛黄的军装照里。

所有人都夸我是军嫂典范,说我一个人撑起一个家,是英雄背后最坚实的后盾。

我信了。

直到我带着儿子,跨越四千公里,站在他口中的新疆边防部队大门口,那份荣耀被一句话彻底击碎,摔得粉身碎骨。

“同志,我们这儿,查无此人。”

01

“妈,我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同学都笑我,说我是没爸的野孩子。”

十四岁的儿子高念红着眼眶,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试卷摔在桌上。又是年级第一,可那又怎么样?家长会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去,运动会永远只有我一个家长在呐喊。

我心脏猛地一抽,疼得厉害。

“念念,不许胡说!你爸是英雄,他在保家卫国,在新疆那么远的地方守着边疆,我们得理解他。”我拾起试卷,小心地抚平褶皱,就像抚平自己十五年来千疮百孔的心。

高远走的时候,我刚查出怀孕。他说任务紧急,等孩子出生一定请假回来。

结果,孩子出生他没回,孩子满月他没回,孩子上学他还没回。

十五年了,一次又一次的“任务特殊”、“纪律严格”、“走不开”,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对话模式。他寄回来的钱越来越多,可家书却越来越短,电话里的信号也总是“不好”。

我不是没有过怀疑,可每次看到他寄回来的那张穿着笔挺军装、背景是戈壁红日的照片,所有的怨气和疑虑都烟消云散。

我的丈夫,是个顶天立地的军人。这是我唯一的信念,是我撑下去的全部理由。

这天晚上,高念突发急性阑尾炎,被紧急送往医院。手术同意书上,家属那一栏,我又一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看着儿子在病床上疼得脸色惨白,嘴里还在呢喃着“爸爸”,我的信念第一次发生了剧烈的动摇。

我不能再等了。

我要带儿子去找他,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。我要让儿子亲眼看看,他的爸爸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。

这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,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。我立刻订了两张去新疆的机票,目的地,就是高远信中反复提到的那个边防团驻地。

02

四千多公里的路程,飞机换火车,火车换汽车。

我和高念依偎在一起,窗外的景色从江南水乡的秀丽,逐渐变为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。风沙拍打着车窗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边疆的孤寂。

“妈,爸就在这种地方待了十五年吗?”高念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和心疼。

我用力点点头,眼眶发热:“是啊,你爸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安稳日子,才在这里吃苦。所以,我们要做他最坚强的后盾。”

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小脸上满是崇拜。

我们抵达了离驻地最近的小县城。这里的天空蓝得像一块纯净的宝石,空气干燥而凛冽。打了一辆车,司机师傅听闻我们要去边防团,肃然起敬。

“大姐,你男人是军人啊?了不起!那地方可苦了,风吹石头跑,一年一场风,从春刮到冬。你们军嫂,更了不起!”

一路上,司机师傅的赞誉让我挺直了腰杆,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。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高远见到我们时,那震惊又狂喜的表情。

汽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很久,终于,一道庄严肃穆的军绿色大门出现在地平线上。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哨兵,身姿挺拔如松。

“到了!念念,快看,那就是爸爸保卫的地方!”我激动地摇晃着儿子的胳膊。

高念的眼睛瞬间亮了,他紧紧攥着我的手,手心里全是汗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拉着儿子下了车,怀着朝圣般的心情,一步步走向那扇我梦了十五年的大门。

03

“同志,你好,我们找人。”我走到哨兵面前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但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的激动。

年轻的哨兵眼神锐利,但语气很客气:“请问您找谁?有预约吗?”

“我找高远,他是这里的……干部。”我不太确定高远现在的具体职务,只能含糊地说,“我是他爱人,这是他儿子,我们特地从老家过来,想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
我一边说,一边从包里拿出户口本和高远那张宝贝的军装照。

哨兵接过照片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我们,眼神里掠过一丝疑惑。他通过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。

很快,一个看起来像是干部的中年军官走了出来。他肩上扛着两杠一星,气质沉稳。

“你好,我是这里的指导员,我姓王。你说你找高遠?”王指导员的目光在我和高念身上扫过,带着一丝探究。

“对对对,王指导员,我叫林晚,这是我儿子高念。高远是我丈夫,他在这里当兵十五年了,我们想……”

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王指导员打断了。

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拿着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:“高远?这个名字很陌生啊。同志,你确定他是在我们这个团吗?”

我的心咯噔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:“确定啊!他信里写的地址就是这里,清清楚楚的,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县边防团……”

“地址是没错。”王指导员的表情愈发严肃,“但是,我们团里,没有叫高远的干部,也没有叫高远的兵。我在这个团待了八年了,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。”

“不可能!”我尖叫起来,感觉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,“绝对不可能!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他十五年前就来这里了!你们再好好查查!人事档案!肯定有记录的!”

王指导员看着我几近崩溃的样子,叹了口气,对着哨兵亭里说了句什么。然后他转向我,语气缓和但坚定:“同志,你别激动。我已经让内勤把全团从成立到现在的所有官兵名册都过了一遍。真的……没有这个人。”

他顿了顿,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。

“我们又通过军内系统,查询了整个新疆军区,乃至全国现役和退役军人系统。结果都是一样——”

“查无此人。系统里,从来就没有一个叫高远的兵。”

04

“轰”的一声,我的世界炸了。

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有一片嗡鸣。眼前的军营大门、严肃的军人、荒凉的戈壁,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,扭曲,最后化为一片刺眼的白光。

我腿一软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瘫倒。

“妈!”

高念的惊呼声将我从失神的边缘拉了回来。他小小的身子拼命撑住我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:“妈,你怎么了?你别吓我!”

王指导员也吓了一跳,连忙和哨兵一起将我扶到旁边的接待室。

一杯温热的水递到我嘴边,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,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查无此人。

他从没入伍。

这几个字像最恶毒的咒语,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,将我十五年的信仰、十五年的等待、十五年的骄傲,碾得粉碎。

那照片是假的?那些信是假的?那些电话里“信号不好”的艰苦环境,也都是假的?

我的丈夫,不是英雄。

他是个骗子。

一个骗了我十五年青春的,彻头彻尾的骗子!

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,狠狠剜着我的心脏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我趴在桌上,再也忍不住,失声痛哭。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愤怒和绝望,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
我哭的不是十五年的辛苦,而是我这十五年,活得像一个天大的笑话!

高念抱着我,也跟着哭。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,只能一遍遍地问:“妈,为什么?为什么会没有爸爸?爸爸去哪儿了?”

是啊,高远,你到底在哪儿?

你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弥天大谎?

王指导员沉默地站在一旁,眼神里满是同情。他大概见多了军属的不易,却没见过我这样荒唐的情况。

许久,他才低声说:“林晚同志,你先冷静一下。这件事……确实很蹊跷。冒充军人是重罪。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更详细的信息?比如,他平时寄钱的账号,或者别的联系方式?”

05

王指导员的话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。

对,钱!

高远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,一开始是几百,后来是几千,最近几年甚至能到一两万。我一直以为是他的津贴和补助,从没怀疑过。

我颤抖着手,从手机里翻出最近一次的转账记录,递给王指导员。

“这是他上个月给我转的钱……”

王指导员接过手机,只看了一眼,眉头就锁得更紧了。“这个账户……不是部队的统一薪资发放账户。这是一个从乌鲁木齐市某银行开户的个人账户。”

乌鲁木齐?

我愣住了。高远从来没提过他去过乌鲁木齐,他信里说的,都是在边防线巡逻,在戈壁滩训练。

“个人账户?”我喃喃自语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升起。

如果他不是军人,那这十五年,他在哪里?他在做什么?他为什么能寄来这么多钱?

王指导员看出了我的疑虑,他当着我的面,打了一个电话,似乎是联系了军方的技术部门,报上了那个银行账号。

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,每一秒都像是在对我进行凌迟。

高念已经不哭了,他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在等我给他一个答案。可我又能给他什么答案?我自己的世界都塌了。

几分钟后,王指导员的电话响了。他接起来,只“嗯”了几声,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。

挂掉电话,他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
“王指导员,您就直说吧,我受得住。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
事到如今,再坏的结果,还能坏到哪里去?

王指导员深吸一口气,沉声说道:“林晚同志,我们查到了。这个账户的开户人,确实叫高远。而且,根据银行系统关联的个人信息显示……他名下,在乌鲁木齐有一家注册公司,经营得还不错。地址,就在市区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最后还是说了出来。

“而且……他的婚姻状况登记显示……已婚。”

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。

已婚?

那我是谁?我这十五年的婚姻,算什么?

王指导员将一个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我,眼神复杂:“这是他公司和家庭住址的登记信息。林晚同志,你……保重。”

我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条,却感觉它重如千斤。上面那串陌生的地址,像一个血淋淋的坐标,标记着我丈夫的另一段人生。

而我,不过是他那段人生之外,一个被彻底遗忘和抛弃的笑话。

我抬起头,抹掉眼泪,那股支撑我十五年的韧劲,在这一刻转化为了滔天的恨意。

高远,我要找到你。

我不是来质问你为什么,我是来亲手撕碎你这十五年来,精心给我织就的这张英雄画皮!

06

从边防团出来,天色已经暗了。我和高念在县城的小旅馆住了一晚。

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带着儿子坐上了去乌鲁木齐的班车。高念一路上都很沉默,他一夜之间长大了,眼神里没有了孩子的天真,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沉重。

“妈,我们去哪?”他哑着嗓子问。

“去找答案。”我握紧他的手,也握紧了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。

乌鲁木齐的繁华与边陲小县城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高楼林立,车水马龙。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。

高远,就是在这里,享受着都市的繁华,组建了新的家庭,而我却在千里之外的老家,像个傻子一样,为他守着一个虚假的“军嫂”名分,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孩子。

何其讽刺!

按照纸条上的地址,我先找到了他的公司。那是一栋气派的写字楼,公司名叫“远方贸易有限公司”。

远方?是把我丢在遥远的故乡吗?

我没有进去,我怕打草惊蛇。我在写字楼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下,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,等待着猎物的出现。

等了整整一天,从白天到黑夜,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,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。

是他!高远!

十五年了,他比照片上胖了一些,也沧桑了一些,但那张脸,我化成灰都认得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头发梳得油亮,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,正笑着跟身边的下属说着什么。

那意气风发的样子,哪里有半分边防军人的影子?

我的血,一瞬间凉了,又一瞬间沸腾了。

我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。

我看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,然后驱车离开。我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,几乎是吼着对司机说:“师傅,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奥迪!”

车子在城市的车流中穿梭,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
最终,那辆奥迪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。

我付了钱,拉着高念,也走进了那个小区。小区的环境很好,绿树成荫,灯火通明。

我根据纸条上的门牌号,找到了那栋楼,那个单元,那个房间。

站在1502的门前,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。

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,和孩子的嬉闹声。

一个完整的,幸福的,属于他的家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抬手,用力按下了门铃。

07

门很快就开了。

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年轻女人,长得温婉漂亮。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,看见我们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
“你们找谁?”

我的目光越过她,看到了客厅里那个正在陪小女孩玩耍的男人。

是高远。

他脸上的笑容,在看到我的一瞬间,彻底凝固了。那张我思念了十五年的脸,此刻写满了震惊、恐慌,和一丝无法掩饰的狼狈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都在发颤。

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我:“阿远,这位是?”

我没有理会他,只是死死地盯着高远,一字一句地问:“高远,她是谁?这个孩子,又是谁?”

高念站在我身后,小小的身体在发抖,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“爸爸”,和这个陌生的家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。

高远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那个女人却像是明白了什么,脸色也变了。她把孩子护在身后,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敌意:“你到底是谁?你想干什么?”

“我想干什么?”我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我应该问问我的丈夫,他想干什么!十五年前,他告诉我他要去新疆当兵,保家卫国。我一个人把他儿子拉扯到十四岁,昨天,我带着儿子去部队找他,部队却告诉我,查无此人!”
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,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。
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刀,不仅捅向高远,也捅向我自己。

那个女人彻底愣住了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高远,又看看我身后的高念。高念的眉眼,和高远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“阿远……她说的,是真的吗?”女人的声音也开始发抖。

高远满头大汗,眼神躲闪,他不敢看我,也不敢看那个女人,只是语无伦次地说: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林晚,你听我解释…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?”我一步步逼近他,将他逼到墙角,“那是哪样?是你没骗我?还是你没在这里另娶了一个老婆,又生了一个女儿?高远,你看着我的眼睛!你告诉我,这十五年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!”

08

我的质问,像一颗炸雷,彻底引爆了这个看似幸福的家。

那个女人——后来我知道她叫方晴,在短暂的震惊后,也崩溃了。她尖叫着扑向高远,捶打着他:“高远!你这个骗子!你不是说你是孤儿,无牵无挂吗?你不是说你以前做生意失败,才来乌鲁木齐重新开始的吗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
小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
整个客厅乱成一团。

而高远,这个谎言的缔造者,在两个女人的逼问和孩子的哭声中,终于精神崩溃了。

他抱着头蹲在地上,痛苦地嘶吼着:“别问了!别问了!”

“我必须问!”我揪住他的衣领,迫使他抬起头,直视我的眼睛,“高远!你对得起我吗?你对得起念念吗?他十四年,没见过你一面,却把你当成天底下最伟大的英雄!你呢?你心安理得地在这里享受着天伦之乐,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子是怎么过的!”

高念再也忍不住,冲了上来,用尽全身力气推了高远一把。

“你不是我爸爸!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!你是个大骗子!”

儿子的哭喊,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高远。

他瘫坐在地上,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。

十五年前,我怀孕了,他当时只是个一事无成的穷小子,他害怕了。害怕承担不起做父亲、做丈夫的责任。正好一个远房亲戚说可以带他去新疆做生意,他便动了歪心思。

他不敢直接说分手,就编造了去当兵的谎言。他以为,时间久了,距离远了,我自然会放弃。

他伪造了军装照,编造了部队地址,开始给我写信,寄钱。

没想到,我那么“傻”,竟然真的信了,还一等就是十五年。

而他,靠着那笔启动资金,在乌鲁木齐的生意越做越大,成了别人口中的“高总”。他认识了方晴,隐瞒了婚史,和她结婚生女,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“成功人生”。

“我……我一开始也想过回去……可是,生意越来越好,我越来越不敢回去了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孩子……”他泣不成声,“我每个月给你们寄那么多钱,就是想补偿你们……”

“补偿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以为钱能补偿我十五年的青春吗?能补偿念念缺失的父爱吗?高远,你太自私了!你毁了我的一生!”

09

真相大白,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和可悲。

方晴也是个可怜人,她被骗了七八年,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个白手起家的好男人。她哭着要跟高远离婚。

而我,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、毫无担当的男人,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恶心和冰冷的恨意。

我没有再跟他争吵,也没有跟方晴撕扯。

我只是当着他的面,拿出手机,平静地按下了三个数字:110。

“喂,警察同志吗?我要报警。这里有人涉嫌重婚罪,并且长期冒充军人,进行诈骗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即严肃地记录下地址。

高远听到我的话,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:“林晚!不要!你不能这么对我!看在念念的份上,你给我一次机会!”

“机会?”我冷笑,“你骗我们母子十五年的时候,给过我们机会吗?你冒充那些真正保家卫国的军人,玷污他们荣誉的时候,想过后果吗?”

冒充军人招摇撞骗,是重罪。重婚,同样是犯罪。

我就是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

警察很快就来了。当他们听完我的陈述,看到了我带来的户口本和高远与方晴的结婚证后,脸色变得无比严肃。

高远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,他彻底瘫软了。他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
我没有再看他一眼,拉着高念,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家。

走出小区,外面的冷风一吹,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。

高念一直没说话,只是紧紧地牵着我的手。

我蹲下身,看着他:“念念,对不起,是妈妈……”

高念却摇了摇头,他用袖子擦了擦我的眼泪,说:“妈,你没有错。错的是他。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英雄。”

那一刻,我的眼泪再次决堤。

十五年的噩梦,终于醒了。

10

我带着高念回了老家。

高远的事情很快就在老家传开了。那些曾经夸赞我的人,如今都用同情的、甚至是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没有理会那些流言蜚语。

我迅速地起诉离婚,高远因为构成重婚罪和冒充军人罪,数罪并罚,被判了重刑。他名下的财产,作为过错方,大部分都判给了我和方晴。

我用那笔钱,在城里买了一套新房子,带着高念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是非之地。

生活重新开始,虽然艰难,但阳光总算照了进来。

高念变得比以前更加懂事,学习也更加努力。他说,他以后要考军校,当一个真正的军人,去守护那些像妈妈一样,值得被守护的人。

我时常会想起在新疆边防团门口,王指导员对我说的话。他说:“军嫂的伟大,在于她们的付出和坚守,是真实存在的。你的十五年,虽然基于一个谎言,但你的坚韧和伟大,却是真的。”

是的,我是被骗了。

但那十五年里,我所付出的一切,我所展现出的坚强,都是真的。

我不是英雄的妻子,但我自己,就是生活的英雄。

我的人生,不会再为任何一个谎言停留。我和儿子,将迎着阳光,一步步走下去,走出属于我们自己的,真实而灿烂的人生。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