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0万欧元的水晶吊灯运抵基辅米利亚酒店总统套房的那天，前线士兵正在战壕里用汽车钢板焊接防弹插板。

这盏意大利进口的豪华灯具在海关申报单上写着"酒店用品"，而这家酒店的股东名单里赫然躺着泽连斯基家族信托基金。同一时刻，利沃夫军需仓库的管理员发现，原本应该装防弹插板的箱子里塞满了建筑用泡沫板。

基辅独立广场上，一位失去右腿的亚速营老兵支着拐杖，把2019年泽连斯基的竞选海报狠狠摔在地上。海报上"把蛀虫吊路灯"的标语被红漆涂改成了"总统专列装满蛀虫"。他身旁的野战医院帐篷里，军医正在给伤员更换绷带，纱布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三年前高喊反腐的喜剧演员，如今被抗议者P上了前总统亚努科维奇的脸，社交媒体上疯传的合成照片配文是"新瓶装旧酒，戏子比政客更会演"。

总统府签发的第7623号法案生效后，国家反腐败局的官网突然瘫痪了整整48小时。技术部门给出的解释是"服务器过载"，但内部流出的截图显示，有12份加密文件被人为删除。这些文件里反复出现一个叫蒂穆尔·明迪奇的名字，这个被欧盟列入黑名单的商人，名下公司在敖德萨港被查出走私200箱标着"医疗物资"的军用电台。更蹊跷的是，案件刚移交军事法庭，首席法官就换成了泽连斯基在律师事务所的老同事。

五角大楼的审计员在检查海马斯火箭炮使用记录时，发现其中三套定位系统出现在黑市交易清单上。雷神公司的销售总监在基辅注册了一家稀土提炼公司，法律顾问办公室的合影里，戴着棒球帽的泽连斯基和中学同学们勾肩搭背。美国参议院外委会的加密邮件里，有人用大写字母写道："不让我们查账？下次军援清单上连绷带都不会有！"

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季度报告用红色字体标注着警告：如果反腐评级继续下跌，下一笔贷款将直接触发债务违约。但基辅中央银行的流水显示，某个离岸账户每月固定收到23亿格里夫纳的转账，备注栏清一色写着"特别军事行动经费"。最讽刺的是，反腐局去年收缴的贪官别墅，现在挂着"英雄军人疗养中心"的铜牌，门口站岗的却是某位部长的小舅子。

军需仓库的老会计在退休前留下本黑色账本，里面记录着防弹衣采购单的猫腻。同一家供货商在敖德萨的报价是每件80美元，到了基辅后勤部的账单上就变成了480美元。差额那栏用铅笔写着"特别佣金"，后面跟着六个零。当调查记者找到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，发现是家倒闭多年的洗衣店，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是陆军后勤部长夫人的表妹。

海关的统计报表显示，七月份奢侈品进口量突然暴涨270%。除了那盏天价水晶灯，清单上还有法国香水、瑞士手表和整箱的意大利真皮沙发。报关单上的收货地址不是政府大楼就是高级酒店，最夸张的一单是20套镀金餐具，用途栏龙飞凤舞地签着"外交接待专用"。而同期前线医院的物资申请单上，消炎药和止血钳后面都画着刺眼的红叉。

布查市场的面包价格牌已经换了四次，最新标价是战前的四倍。拎着空篮子的老太太看着电视里的政府发言人，对方正信誓旦旦地表示"物价稳定在可控范围"。菜贩子们传阅着手机里的照片，某位高官夫人昨天刚在迪拜订购了镶钻的爱马仕包包，发票金额够买下整个菜市场三个月的存货。抗议者把泽连斯基就职演讲的视频投影在中央银行外墙上，当年那句"要让每个乌克兰孩子都吃上饱饭"的承诺，现在听起来像段黑色幽默。

欧盟反贪小组的突击检查总挑在半夜进行，但每次赶到办公室都只看到刚熄灭的碎纸机。德国记者偷拍到的画面里，二十多个贴着"机密"标签的纸箱被装上开往波兰的货车。押车的警卫制服上别着总统办公厅的徽章，腰间的手枪套却是某家军火商赠送的限量款。布鲁塞尔那边冻结的6亿欧元重建基金，原本计划用来修复被炸毁的学校，现在静静躺在某个瑞士银行的冻结账户里生利息。

前线战壕里的视频在电报群里疯传，士兵们用千斤顶把生锈的汽车钢板压平，再拿焊枪做成简易防弹插板。连长苦笑着说这玩意至少比后勤部发的泡沫板强，起码能挡住流弹碎片。而基辅米利亚酒店的旋转餐厅里，穿着阿玛尼西装的服务生正往水晶杯里倒香槟，酒瓶标签上印着"特别军事行动胜利两周年纪念款"。宴会厅的落地窗外，抗议人群举着的标语牌在夕阳下格外醒目："炮弹炸不垮我们，自己人的黑手才最要命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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